第7章 這便是我秦楚歌的手段


周小愛不想看到這樣的結(jié)局,她以為秦楚歌的到來是因為那份小時候的娃娃親,而非跟陳家的恩怨。

"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,卻沒想到你變得如此陌生而殘暴。"

周小愛拖著長長的尾裙,那張精心打扮的臉頰雖驚艷眾生,卻帶著極大的憤怒之色。

"今日我大婚,你我之間的娃娃親早已不作數(shù),你遷怒陳家,在我大婚之日大打出手,你安的什么心?"

"六年歸來,便是來這看我的笑話的嗎?"

"你以為屠山重傷,就沒人治得了你嗎?宗師一出手,你將死無全尸!"

"你大可出去打聽打聽,江城四位宗師,我周家與陳家各有一位。"

周小愛怒吼道:"你給我滾!若不然,休怪我不顧年少友誼!"

"哦?"秦楚歌笑了。

這便是周小愛,一點都沒變。

童年相處,她便是如此強(qiáng)勢。

"你想多了!"

秦楚歌驀然轉(zhuǎn)身,上前將桌上的牌位收起來,輕輕放在背后。

"我想多了?"

周小愛美眸怒瞪:"這一地的血跡是什么,不是你因愛生恨的表現(xiàn)?"

"你父母之死全城皆知,那是他們畏罪自殺,你不敢找我周小愛說毀娃娃親之事,以我老公的弟弟為矛盾點,繼而對陳家人大打出手,于煙雨苑毀我婚禮,你當(dāng)我是傻子嗎?"

"我已嫁人,周家會與陳家共進(jìn)退,有什么就沖我來,像個男人一樣直面問題,不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!"

"你大可劃個道出來,施展你所有手段,我周小愛盡數(shù)接下!"

周小愛對峙秦楚歌,放出豪言,她可接下秦楚歌的所有手段。

秦楚歌一臉平靜,以他的城府,當(dāng)然明白周小愛的怒來自何處。

而她這一席話,也將秦楚歌進(jìn)莊之時的疑問解開。

看來,當(dāng)年事周小愛是不知情的。

但,她的這番話卻表明了她周家的立場。

"既如此,那便說清楚也好!"

秦楚歌平靜開口:"今日前來,本該將當(dāng)年與陳耀東謀劃的人全部殺掉,既然你說能接下我所有手段,倒是提醒了我改變主意。"

"我給你二十天的時間查清當(dāng)年之事,依你如今周家的地位,應(yīng)該不是問題。"

"二十天后清明節(jié),我希望當(dāng)年跟陳耀東一起謀劃的人都到場,我給父母立碑,他們來掃墓!"

"掃完墓,我送這些人上路!"

"這,便是我秦楚歌的手段,請陳太太笑納!"

說完,秦楚歌轉(zhuǎn)身離場。

全場雅雀無聲,無一人敢阻攔他。

六年歸來,置身一人殺回故居,偌大的煙雨苑無人認(rèn)識這張陌生的面孔。

離場之時,人盡皆知。

他秦楚歌在煙雨苑放言:讓當(dāng)年秦家劫難的參與者,在清明節(jié)那天全部到場,他要送這些人上路!

若沒有深仇大恨,何來如此狂言?

周小愛的以為,以為的因愛生恨。

不攻自破!

只因一份娃娃親,一份愛意會這般針對陳家?

大家不是傻子,她周小愛更不是!

于是乎,待秦楚歌離開后,她顧不上收拾婚禮現(xiàn)場的爛攤子,徑直跑回了后堂。

周小愛要去找父親問個清楚。

……

春天的風(fēng)柔柔的,像小孩子在輕撫臉頰。

于煙雨苑離開后,卸下滿身戾氣的秦楚歌,本該于這柔柔的春風(fēng)中看望義父,繼而享受團(tuán)圓的喜慶。

奈何,姬如雪的一番匯報,卻讓秦楚歌的整張臉布滿了嗜血的憤怒。

這么多年,不曾將喜怒掛在臉上的他,在顧及親人之事上,終究還是沒忍??!

義父張鐘海,即是六年前那個救下秦楚歌的釣魚老翁。

若不是他,秦楚歌不可能活命,更不能有今日的成就。

這份大恩,他銘記于心。

六年來,秦楚歌不曾在義父身前盡孝,如今歸來,必要傾其所有讓義父頤養(yǎng)晚年。

實則,若非陳家今日大婚,第一站他本該去江城近郊小河鎮(zhèn)的某個巷子看望義父。

但,姬如雪匯報說,那片巷子拆了。

而張鐘海本該住進(jìn)新樓安享晚年,卻被他的賭徒兒子送去了靜養(yǎng)院。

更令人發(fā)指的是,除了拆遷款全部被這賭徒揮霍,為得到父親剩下的積蓄,這賭徒與靜養(yǎng)院做了一筆交易,在張鐘海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署了一份遺囑。

以這嗜血賭徒的智商,不可能想到這個辦法榨取親父的積蓄。

那也就意味著,有人在背后給他出陰招!

更意味著這所靜養(yǎng)院以此為賺錢門道,徹徹底底的黑心之所。

一個小時后,秦楚歌到達(dá)快樂老家靜養(yǎng)院。

這所靜養(yǎng)院居然叫快樂老家,何其的諷刺?

"掛著羊頭賣狗肉的黑心之輩,不殺不足以泄恨!"秦楚歌吐出一口濁氣,吩咐姬如雪道:"讓相關(guān)負(fù)責(zé)人來這見我,我進(jìn)去看看義父。"

"是!"

姬如雪去一旁打電話,秦楚歌大步流星的走進(jìn)了這家靜養(yǎng)院。

"干什么的?誰踏馬讓你進(jìn)來的!"

門口,一個彪形大漢叼著煙,語氣極為不善。

秦楚歌不予理會,踏步向前。

"臥槽,當(dāng)老子的話是耳旁風(fēng)嗎?知道這是什么地方……"

這貨拎著橡皮棍,罵咧咧的走上前。

有道是狗仗人勢者,必有權(quán)貴慣養(yǎng)。

饒是一條看門狗,有強(qiáng)大的主子撐腰,他的言行必會囂張跋扈。

"你再多說一個字,我送你歸西!"

秦楚歌驀然轉(zhuǎn)身,眼神冰冷,如一把刀子,鋒利滲血。

這條看門狗到嘴邊的話生生咽回,渾身打著哆嗦,上下牙床不住的打架,褲管里竟是有滾燙的水漬溢出。

秦楚歌只一眼、一句,這貨活生生被嚇尿了。

旁人不知,司帥一怒是多么的恐怖。

別說他一條看門狗,就是那海島之上的魔頭,都不敢與秦楚歌直視。

這也是為何,即便他傷退,龍國3點2萬公里的海域依舊無人敢犯,堅如磐石。

秦楚歌繼續(xù)前行,轉(zhuǎn)過彎來到院中的一顆老榕樹下,目光落在了樹下那個坐著輪椅的老頭。

這一眼望去,秦楚歌這個鐵血剛毅的漢子極盡哽咽。

老頭在孤獨遙望,周遭無人做伴,頭頂只有春日的暖陽慰藉著他。

一陣風(fēng)刮過,義父雙腿之上的薄毛毯就要刮落,秦楚歌快步向前,俯身捏住。

跟著,一雙大手攀住了老人的雙腿。

"謝謝你……"

張鐘海低頭道謝,秦楚歌抬頭。

四目相對,一眼萬年。

"楚……楚……你是楚歌!"

張鐘海熱淚滾燙,激動的渾身發(fā)抖,雙目透著無盡的柔情,喉嚨更是在顫抖。

他不敢相信,昔日他親手送出去闖蕩的那個青澀孩子。

今日,又壯又帥的回來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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