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國十年,深秋。
深夜街上沒什么人,車夫把溫妙齡放在開云大酒店門口。
冷風(fēng)拂過,溫妙齡耳邊消散不去的,是父親溫志宏下午哀求的那句,“妙齡,你若是不去,阿爸就得被工廠工人逼死!”
溫妙齡抬頭望著樓上,自嘲的笑了。
他們成婚一年一次也沒見過,整個南城都知道陸少帥根本不喜歡家里安排的正妻,父親卻覺得她有辦法?
現(xiàn)實是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當(dāng)然,陸北行沒錯。
陸家發(fā)跡之前,是溫家嫌棄陸家只是臭當(dāng)兵的,甚至動過悔婚的念頭。
哪知幾年的光景,軍閥當(dāng)?shù)溃筋^來為了碼頭經(jīng)商權(quán)又厚臉皮求著陸家要了溫家大女兒。
這等“福氣”,誰愿意要?
作為南城翹楚中的第一號人物,少帥的婚禮本該是最風(fēng)光的,可陸北行以軍務(wù)繁忙為由取消了婚禮,他倆的婚書也只有政府蓋章為證而已。
婚后,陸北行不是住軍營,就是住開云酒店,對溫家抵觸再明顯不過。
溫妙齡深吸一口氣邁入酒店,但愿陸北行聽了她的名字,還記得她是誰。
又或者記得太清楚,直接送她一槍子兒。
坊間傳聞,少帥在戰(zhàn)場上威風(fēng)凜凜,是嗜血惡魔,有不戰(zhàn)而勝之威。
但溫妙齡在街上遇見過幾次少帥出街,即便身穿冷硬的軍裝,俊逸冷傲的外表下,還是能看出儒雅矜貴的好修養(yǎng)。
希望愛民如子的少帥能記得,雖然她出身“不堪”,好歹也是南城市民之一。
開云大酒店是南城最豪華的酒店,裝修富麗堂皇,流光溢彩,里里外外都參考了西方酒店的建筑、裝修風(fēng)格。
有傳言,開云大酒店的幕后老板是外國人,即使不是外國人,也一定留過洋。
溫妙齡不能直接找少帥,她上一秒報出名諱,下一秒就會被副官攆出來,根本見不到面。
她見自家夫君,得跳窗。
溜進(jìn)少帥專屬房間的樓下,溫妙齡避開守衛(wèi)的副官,從窗外攀了上去。
幸而窗戶沒有上鎖,總歸不太費事。
明亮的客廳內(nèi)并沒有陸北行的影子,倒是從內(nèi)室傳來了水聲。
這么早就要洗澡睡了?
溫妙齡有些意外。
要知道,陸少帥在外的名聲,可是勤政愛民,軍務(wù)繁多。
溫妙齡挑眉,朝內(nèi)室走去。
臥室漆黑一片,連帶傳出水聲的浴室也是黑漆漆的。
溫妙齡心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莫非……
少帥遇襲?
溫妙齡匆忙沖進(jìn)浴室,在黑暗中尋覓陸北行。
“少帥?”
男人低沉又帶著隱忍的聲音從側(cè)面?zhèn)鱽?,“誰派你來的?”
溫妙齡聽出不對勁,也清楚若是此時不走,被陸北行抓個正著,她只會罪加一等。
救助患者是醫(yī)者本分,這時候不能顧及那么多。
救人要緊!
“少帥,手臂給我,我給您把脈?!?/p>
黑暗中,溫妙齡胡亂摸索著,倏然指尖傳來滾燙的溫度。
下一瞬,男人有力的手掌緊緊的鉗住了她的脖子,一手將她扯入了控制之中。
溫妙齡被男人掐了脖子,呼吸一窒,后背已經(jīng)貼上了冰冷的墻壁,動彈不得。
男人聲音冷厲,仿佛要咬碎她,“北城派你來的?”
溫妙齡被遏制了呼吸,氣若游絲,“不!不是我!”
“不是你?”
男人渾身滾燙,話語都帶著燙人的溫度。
黑暗中只能聞見男人急促的呼吸聲,似乎在考慮她剛剛說的話。
溫妙齡不禁好奇,哪位勇士膽敢在太歲面前動土,是活膩了么?
進(jìn)入喉嚨的空氣漸漸稀薄,就在溫妙齡以為這輩子要死在他手里時,炙熱的氣息猛然灌注,男人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。
嗜血般霸道。
溫妙齡奮力掙扎,唇齒間含糊不清,“少帥,我是醫(yī)生,我給您……開藥…”
男人常年在軍中,渾身都是力氣,近身博弈中占盡了上風(fēng),低啞道,“你就是藥。”
溫妙齡渾身繃緊;
她怎么也沒想到和陸北行的夫妻第一夜竟然是這樣發(fā)生的。
男人掌住她的纖細(xì)的腰身,哄聲道,“放松,我會補償你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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